贯彻爱与正义的RPG

* 战记艾俄罗斯线补全剧情相关。

* 花瓶/鱼水CP

四

卡妙从教皇厅向下走，阿布罗狄则刚出了双鱼宫的范围准备去教皇厅。玫瑰步道上偶然一个抬头，已是八年时光荏苒。

卡妙捂住眼睛，觉得自己真应该把那副防雪盲的银质护目镜戴来。

“喔，水瓶座，好久不见。”阿布罗狄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，站到卡妙所立的台阶上：“长高不少。你怎么又不敢看我了？没听说这种事情还会复发。”

“不，不是我的问题。是你闪耀得让我无法直视。”卡妙心里想：他变得更美了。那种蕴藏着力量与野心的美，咄咄逼人，比少年时期单纯的美丽更加让人……恐惧。

阿布罗狄笑笑，一如往昔般掰开卡妙的手，双眸湖水般沉静：“你可以再适应一次。”

卡妙看进那双眼睛里，觉得仿佛身陷沼泽。

撒加不怎么约束阿布罗狄，他在圣域显得悠闲自在，引着卡妙和一群匆匆忙忙的杂兵擦肩而过，落座于双鱼宫侧面的回廊里。

“你刚才不是要去教皇厅？”坐下前，卡妙问。阿布罗狄摆摆手：“只是突然想上去看看热闹，见到你，又不想了。”

“热闹？”

“天人交战。”阿布罗狄指指上面，做了个“很棒”的手势。

卡妙想要冷笑：“怎么，他后悔了？”

阿布罗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十指交叉支在下颌，笑着直视卡妙：“你呢？逃避了这么多年，你后悔了吗？”

卡妙放在桌子下的手指搅成一团：“你们，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
阿布罗狄的表情有些惊异：“想要什么？我以为你是明白了，才收了徒弟。”

“我们想要毁灭呀。毁灭那些所谓的美、正义、冠冕堂皇与道貌岸然。”阿布罗狄指着自己：“知道我杀了多少人，你还觉得我美吗？知道你喜欢的世界和平背后有多少人流血，你还觉得那和平美吗？这件战甲——”他的手指扣在卡妙的胸前，“——曾经有过多少位主人，它就喝饱过多少人的血泪。那些为’爱与和平’付出的人们，他们得到永恒了吗？没有，只有这些破铜烂铁是永恒的，而我们，毫无价值。”

“我们是什么？这些东西的容器罢了。做该做的事，然后在该死的时候死去。他们会记得穿这件衣服的一定是八十八星座中最美的、与天地争辉的战士，而不是阿布罗狄。”

阿布罗狄的手指抚摸着水瓶圣衣的领口：“你呢，水瓶座？你多少也应该意识到了吧。你的小徒弟们终有一天会因为这个玩意拼得你死我活，这场景你可愿意见到？别摇头，我知道你是愿意——不，也许还期待是不是？不然，为什么你既不选择撒加，也不选择艾俄罗斯？”

“承认吧，你也想要过得与众不同，你也想知道如果不该做教皇的人做了教皇，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。现在，你告诉我，你还恨撒加吗？或者说，你恨过撒加吗？他是不是做了你也想、我们都想做的事？”

卡妙深呼吸了几下：“撒加做了教皇，圣域也没有改变。我们还是要以女神的名义处理那些肮脏的事情，撒加也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永恒。”

“我不要永恒，要毁灭。”阿布罗狄露出一副“你没有认真听讲吧”的嘲讽神情：“你上来的时候，路过巨蟹宫，觉得怎么样？不像女神的圣斗士作为，对不对？女神不允许滥杀和炫耀力量，因为我们是正义的一方，我们要给犯罪者怜惜和慈悲，可笑，谁来怜惜慈悲我们？那些懦弱的’受害者’，在我们援救之前，他们反抗了吗？反抗也没有用呀，因为’正义’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，而是一种炫耀。谁决定正义？谁书写美？有力量的人。不然雅典娜为什么要选我们，而不是那些要守护的弱势群体来做圣斗士。没有力量，对不起，你也配谈正义？”

“这不是滥杀的理由！”卡妙痛苦地闭起眼睛，“那些人脸里，还有孩子啊…”

“我们那时也是孩子呀。”阿布罗狄的语调循循善诱，手指抚上卡妙的脸颊：“你想一想，如果你只是一般的孩子，结果会如何呢？你救得了我吗？想想我吧，我会怎样死去？诅咒那个人的残忍和变态，诅咒自己这张漂亮的脸？不，最该诅咒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。弱者想要活下去，只能倚靠强者的慈悲。强者没有慈悲可以施与时，弱者，只有死。你强过他，才有资格杀他。杀他时，我可不见你有什么慈悲。”

“我杀他，是因为他有罪。那些孩子呢，他们有什么过错？”

“什么过错也没有，那些被院长卖出去的孩子也什么过错都没有，一样被杀了。你要同这样的世界法则讲对错吗？”

卡妙闭着眼睛，胸口起伏，说不出话。

“所以说，毁灭吧。”阿布罗狄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。他站起身，绕过圆桌，亲切地俯身下去环抱住卡妙：“那个虚伪的神和代言人已经不在了，我们为什么不活得放肆一点，直到不能再放肆的那天？”

卡妙没有动，只是说：“米罗一直喜欢你。”

阿布罗狄笑得很开心：“我知道。很多人都喜欢我，包括你；很多人喜欢米罗，包括我，也包括你。”

“但是我怎么能、怎么敢碰他呢？他什么都不知道，什么都没参与，你要把他拖进来吗？至于我——你又有什么可怕的，我们手上都沾了艾俄罗斯和女神的血，谁也没比谁干净。”

END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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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他们成为了炮友，过上了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生活。

主要是我……又没时间写了……